姜秧穗满口辩驳,她没有。
姜柏亭那里又跟小妹转述他和松年聊过的情况,因为曲松年承认他近来情绪压力大,服用了些处方药,这个孩子尽量还是不能要。
姜秧穗在医院里歇斯底里,她怪家人没一个真正设身处地替她着想的。我说我过得不开心,你们永远说我任性。我就是不懂,他为什么每次只有我父亲我兄长出面,他才能低头,才能说些我不知道的事。
我明明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没多久,曲松年带着女儿来看她。姜秧穗心死了一半,可是颜颜穿着她刚买的绿裙子,问妈妈,你好些了吗?
妈妈,你还疼不疼啊?
那时候的开颜其实已经记事了。可是她只以为妈妈是生病了,和她一样打点滴就能好的。
每天陪妈妈到下午五点,她再回去。把她舍不得吃的零食全攒着塞在妈妈被子里。
姜秧穗等到女儿走后,掩面哭了好久。
曲松年这才放下手里的工作,殷殷切切陪护了妻子几个晚上。
等姜秧穗情绪稳定了些,也把那离婚的念头为了孩子又打消了些。她才问他,你到底在服用什么药?
曲松年这才告诉妻子,是一些精神镇静的。她问他看得哪个医生,曲松年又推脱着说不妨事了。
之后姜秧穗局外人再回忆起来,不,他那时候依旧没和她说实话,他可能那时候就在吸食那些了。才坚定地没肯要第二个孩子。他很清楚那是他的孩子。
颜颜上小学后,姜秧穗就彻底辞去工作了。
那几年她真得深居简出般地生活,偶尔陪老曲出来应酬,外人对她的印象都是冷淡再冷淡。
她即便快要到三十岁了,依旧一副天真的、不食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