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年正好家里有个酒局,牵着开颜,与一应生意伙伴交际半晌。
其中一个老手帕交问意年,侄女现在有没有对象呀?
不等曲意年开口,开颜先宣布了,“有。且交往的对象很稳定。暂时可能永远,不需要你们的介绍。”
从酒局上下来,姑侄俩到偏厅说话。
曲意年拿火点烟,怪开颜说话永远这么没着落。“还永远不需要,多傻气招人笑的话。”
曲开颜无所谓得很,反驳姑姑,“你不也是说我永远没着落。”
曲意年也不恼,她一向不觉得晚辈顶嘴是什么失礼。只问她今天怎么想起回来了。
“回来一定需要个理由?”开颜寂寂再问。其实她是真的好奇,为什么姑姑每次都会这么问她。好像她回来必然要有个由头。可是姑姑却不会这么问开朗的,她的亲生孩子。
曲意年寂寥的笑意,手上的烟越抽越浓烈,浓烈到她随时能把自己的袖子燎着了。
片刻,她朝开颜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回来是通知,你要同那个姓周的结婚了啊。”
曲开颜也不意外。姑姑便是这样的人,凡事她不信人不信情,只认冷冰冰的背调和法律。
开颜自幼被曲家规训出来的千金小姐,冷傲也十足底气。“我要和谁结婚,只会是我自己的事。谁人也做不了我的主。”
曲意年这回却好像松了口的样子,略作点头,“随你吧。毕竟周家也不是那种贪图钱财之辈,听说周家老太太德高望重得很啊,有个学生在上海瑞金……开颜,你改天叫小周回来吃饭吧。”
曲开颜无边的冷漠,只反问姑姑,“你不反对了?像第一次见面人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