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赵南霜想尽办法重新和周迟译联系上,借此走一条捷径,结果截然相反。
周迟译继续道:“我们重逢的地点是在医院,她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那天我就已经在考虑退役的事了,有她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但如果某一天她知道我为她牺牲,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不会开心,只会觉得有负担。”
她甚至承受不了南佳为她牺牲,更何况是他。
沉默许久,周迟译起身往杯子里热茶,“爸,您有任何不满都冲我来,别对她说那些难听的话,也别在她面前摆姿态,她不欠我的,是我亏欠她。”
周海林记不清多久没有听到儿子叫他一声“爸”,见面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少,即使一家人坐在一起,也都很冷淡。
“你想清楚就行,”他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夏梦走到窗边,刚好看到周迟译的车拐过转角。
阿姨把落在周家的东西都送过来了,赵南霜从包里拿出手机回工作消息,江寻给她打过一通电话,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忙,她想着等晚一点再联系。
陆止止准备回家收拾收拾,买菜给孙琴做午饭。
“止止,你别叫车,一会儿我送你,正好我也要去见一个人,”赵南霜看向夏梦,“你这几天没工作?”
“上半年太累了,下半年休假,”夏梦关上窗户,躺在沙发上,一把搂住赵南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
赵南霜不可避免地再次回忆起她早晨在周迟译的床上醒来时的尴尬,“我还想问问你们,你们俩都在我家,为什么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