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译下车点了根烟,没抽几口,被烟灰烫到手了,索性掐灭,转身走到车旁,把她从车后座抱出来,关上车门之前顺手拎起那两只高跟鞋。
输密码开门,进屋,开灯。
上楼的时候,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周迟译忽然想起,她以前说自己小时候每次晚回家都是光着脚悄悄上楼,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样就不会被奶奶发现。
她还说,以后他们的家也要木地板。
如果他晚回来,她在二楼就能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他问,然后呢,她说然后当然是从床上爬起来反锁房门,让他只能睡书房。
她挽在脑后的长发散开,发梢从手臂滑过,痒痒的,周迟译脚步停顿,低头看她。
没有醒。
他继续往上走,拐过走廊,轻轻踢开卧室房门,把她放到床上。
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不算亮,他在桌上找到遥控器,调好空调温度,回去把家里的保姆叫了过来。
保姆还是以前的,认识她。
“南霜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肯定很难受吧。”
“麻烦您帮她简单擦洗一下,动作稍微轻点,别把她弄醒了。”
“好,我轻轻的。”
周迟译关上房门,下楼去了厨房,然而冰箱里只有酒,他在冰箱前站了一会儿之后回了隔壁。
卧室里,保姆刚准备去接盆水,赵南霜就醒了,眼睛只睁开了一下又闭上了,眼前红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白兰地后劲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