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哪懂人类的喜欢。
“怎么, 不能骂?骂你要被抓去坐牢吗?”
他笑了声,真在哄她:“是你的话,就随便了。”
钟弥睨他,哼了一声。
不清不楚和暧昧很像,甚至分不清,好像开心的时候就是暧昧,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不清不楚了。
沈弗峥将她的脸转过来,好声好气地说:“你体谅体谅我,年纪大了,实在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喜欢什么。”
钟弥才不管他自贬,怨恼地噘着嘴:“你太知道我喜欢什么了!所以你才有恃无恐。”
“我要是真有恃无恐,会来这里?我的确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但我也知道你年纪小,可能只是图一时新鲜,会喜新厌旧。”
天降黑锅,钟弥立马往外甩:“我才没有喜新厌旧!”
说完才发现自己是丢了黑锅,进了罗网,他全知道了!
田忌赛马都是有先后讲究的,就像牌桌上出错一张牌,后面每一步都不好走了,走一步错一步,越错越离谱。
钟弥陷入更大的怒气里。
那种怒,像沸腾的糖浆,瞧着挺有气势,实则炸出来的小泡都是透着甜味的。
钟弥呼呼出着气:“你——你——”
刀兵相接的较量一刻,他倏的双手捧钟弥的脸,低头吻下来,平息一切,似风口里承住方向的那面猎猎而动的帆,深厚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