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吴石即刻被提审。由于案情特殊,不予公开。听审的人,只有刘若竹和裴约素二人而已。
“吴石,你杀害子女的罪名已经成立,跑是跑不掉了。现下,你不如将你妻子沈氏的案子一并交代了吧。”吴伯甫一拍惊堂木,说道。
“我妻子如何死的,我怎么知道?”吴石昂着头颅,气愤不已,顿了顿,又冷笑道:“还有,什么杀害子女的罪名成立,你们这是诱供,根本没有实际依据。再者,子女若不孝,父母杀子,是判不了死刑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刘若竹在一旁听得直眯起了眼。这个吴石比自己想象得难缠,他懂律法,且反侦查的意识也很强。这样的人才,怎么会来卖羊肉汤饼?若说他没有二重身份,刘若竹反倒不信了。
“那样小的孩子,如何忤逆父母?”裴约素冷冷开口。
“我朝律法上,哪一条明确了忤逆罪还分年龄大小?我说是就是了,反正死无对证。”吴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料定了官府一定不敢拿自己如何。
“吴石,你父母皆亡,家中已经无人了吧?我记得,你是洛阳人,住在山里,山洪暴发,逃难来的长安。”刘若竹忽然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不光吴石愣住了,吴伯甫和裴约素也愣住了,不明白刘侍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早断了亲,一直自力更生。”吴石说到这里,颇为自得。
刘若竹点点头,转过脸对吴伯甫道:“今日的审讯,我看也差不多了,不如先将这吴石关押,我们吃些酒去,如何?”
吴石一脸莫名其妙,吴伯甫和裴约素更是不解其意。不过,吴伯甫还是依照刘若竹的意思,暂且退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