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厮胆儿小,被不良人羁来,看见刘若竹和吴伯甫两位官员往那一坐,自己就吓得手脚哆嗦。
“富贵儿,来玄之是如何指使你陷害裴小娘子的,你具体说一说。”吴伯甫并不跟他卖关子,直接开口道。
听到「来玄之」三个字,富贵儿脸色苍白,意识到自己的反应露了馅儿后,忙慌张地低下头。
“若我所料没错,来玄之给了你一吊定金,叫你去做这件事。但事成之后,剩余的钱,你就索要无门了。”刘若竹从牛大头的例子,摸索出来玄之坑人做事的套路。
无非就是寻些被生活所迫,急需钱财的底层人民,先拿些私钱贿赂,再许诺重金,待人家给他将事儿办妥,他人早已下了诏狱。至于那些管家的族人,若非来玄之安排,怎能这么快抵达长安?来玄之这人,临死前,还要借伤害裴小娘子之由,恶心一把自己。
富贵脸上是真的藏不住事儿,见两位官员将事实说了个十成十,以为他们早已掌握一切证据,便自己招认了,根本想不到是诈他的。
“其实,其实,我也不想坑害裴小娘子的,起先,他们也没说。他们只说,叫我将管大夫写的信拿走,再将他们给我的填上。他们甚至还猜到了你们会如何查案,所以事先教好了我如何应对。”富贵说道。
“他们是谁?”吴伯甫问道。
“就是,就是来府的下人,之前我们都会约在南山堂后面巷子的桥边,但是后来我没再见过他们了。先前,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来家人,后来还是在告示上看到那人的画像才知道的。”富贵磕磕巴巴地回道。
来家倒台,所有家眷入狱的入狱,被判流放的流放。一些下人连夜收拾了细软,打算出逃。但由于他们也参与了来家所犯下的诸多罪孽。所以大理寺画了画像,全城缉捕他们。
“管大夫真的写了一封遗书,那就可以确定是自杀了。不过来玄之为什么会知道,他哪里来的未卜先知的能力?”刘若竹迅速抓住了关键,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