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据说母与子之间,会有些心灵感应,能通天地。

阿家总说自己梦到二虎,梦里的他满脸鲜血,说自己死得很冤。醒后,阿家就闹着要去报官。

一次两次的,我和王大虎都劝住她了。时间久了,她就起了疑心,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说我们要害她,几乎只同邹珠还有她那乖孙亲近。

王大虎总是怀疑阿家知道了什么,而我也是怒火中烧,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告诉阿家,她最爱的小儿子已经被大虎打死了,就埋在巷子口的槐树下。

我至今记得她浑浊的眼珠子吃力地转动着,连连说着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不信你去问珠娘,她还帮忙挖土来着。”我讽刺地弯弯唇角,对那死了许久的丈夫没有一点歉疚。

“作孽啊!作孽啊!为什么!”老婆子根本接受不了这件事。

“为什么?要作孽也是你作孽,如果当初你将我嫁给大虎,就什么事都没了。你那个没用的小儿子,就是废物一个。你不信是吧?那咱们现在就带着铲子,我挖给你看。”我揪着她的衣裳,就要出去。

这些天,我总被她烦扰着,当下,我有种捅破天的欲望,突然就想拉着大家伙儿一起去死,谁也别想好过。

阿家忽然变得怯懦,她一只往后缩,不肯依着我。

有时候吧,人将火种丢在纸旁,总担心会起火。真一把火将纸烧个干净,心里也就舒坦了。

自那以后,我和王大虎光明正大地嬉闹,慢慢的,到光明正大睡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