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王大虎有些烦闷。
我目光看向屋外的篱笆墙,不知怎的,就想起巷子口的老槐树。我心中陡然生出一个念头,并将它告诉了王大虎。
晚上,我俩悄悄起夜,摸黑去田里挖尸首。
这王二虎不过才死了才几个时辰,身体已经发散出恶臭。我离得远远的,只是在背后跟着。
谁知,路过家门时,碰到起夜上茅房的邹珠。朦胧月色中,她似乎一眼觉察出那是自己的丈夫,眼看着就要走近。
“快走。”我心下猛地一跳,低声催促。
王大虎很是紧张,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肩上扛着的尸体也随之掉落。刚巧,邹珠已经走近,看到地上的王二虎,再看到自己的丈夫和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失去控制地尖叫出声。
“不要声张,嘘,珠娘!嘘!”王大虎忙上前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喊叫。
面对邹珠,我似乎天生有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性。
我站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我的丈夫被你的丈夫杀了,你要是想当寡妇,你尽管叫!”
果然,邹珠虽然眼里满是恐惧,但再也没能叫出一句。
她很是不解,却维持着这种奇特的沉默,陪着我们夜半三更埋尸体,帮着我们人前人后处处圆谎。
我们说,王二虎出远门忙生意去了,他本就有些狐朋狗友,这个谎说出来,连阿家都信了。这样一来,时间久了,王二虎失去消息,大家伙儿也以为是他遇到山匪,或者真的做成大事,干脆抛了阿娘妻子,独自享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