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武皇佯装发怒。
刘若竹佯装为难,搓揉着手,“陛下,臣顺着您的意思说,不对。把意思掰开了说,也不对。臣也太难了。”
武皇打量着他许久,忽地翘起唇角,指着他道:“别总装得跟老鼠见着猫儿似的,说你大胆,那是夸你呢。”
刘若竹抬头,唇角也勾起一笑,“陛下夸臣,就是骂臣,骂臣就是夸臣,在臣心里,陛下无论说什么,臣都受用着呢。”
“行了,朕再想想吧。”武皇心情被哄得大好,转而用拉家常的语气又问一事:“最近刑部在忙什么大案子?”
刘若竹暗自松了口气,也用拉家常的语气回禀:“天下太平,朝中政治清明,哪有什么大案子,帮着县衙处理一些百姓家的纷争罢了。只是,最近落下的一案,还是挺有意思的。”
武皇来了兴致,“哦?怎么个有意思法?”
刘若竹便细细将王家的案子当一桩奇闻,讲与武皇听。
武皇听得入迷,直到太平公主觐见,这君臣间的「拉家常」才停下。
“你且退下,改明儿再继续吧。”武皇道。
“是。”刘若竹半弓腰,倒退着出殿。
殿外,刘若竹与太平公主擦肩,一阵袅袅幽香钻入刘若竹鼻内。
“臣参见公主。”刘若竹忙行礼。
“刘侍郎不必多礼。”太平公主声音拐着弯儿似的曼妙,眉眼盈盈处,是同她母亲一样的丰满与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