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将她们接走,她们只是来配合案件调查的。时候也到了,我自然不能再关着她们。只是,她们涉在案中,不可出长安城,否则——”吴伯甫声音一沉。

“不会不会,我们懂规矩的,我们都是老实人。”邹成急忙道。

裴约素听到这老头儿说自己老实,心中一顿嫌恶。

吴伯甫向一边衙役使了个眼神,衙役会意,领着邹家父子离开。

“这一家子关系如此复杂,怕是出了门,过不了两天又得请回来。”刘若竹调侃道。

“捕捉猎物,总要叫猎物放松警惕才是。”吴伯甫淡笑道。

刘若竹一愣,随即笑道:“果真老奸巨猾。”

吴伯甫不接他的话茬,“刘侍郎今日来县衙何事?”

“昨日我与裴小娘子去了一趟王家,搜刮出一些你们的人没留意的东西。”刘若竹从袖中摸出一方折叠起来的帕子,打开后递到吴伯甫跟前,“这是安胎药里的几味补药,估摸着王家人舍不得扔,留着晒干当茶喝呢。”

“如此重要的证物——”吴伯甫眼眸一紧,“确实是老夫的人疏忽了,多谢刘侍郎与裴小娘子。”

刘若竹看了一眼裴约素,气定神闲,“这县衙的人啊,还得再历练历练呐。”

吴伯甫面色难看,没再说话。裴约素有些看不下去了,虽说刘若竹比吴伯甫官阶高,但他是后辈,这么说前辈,吴伯甫自然脸上挂不住。

裴约素想为吴伯甫说几句话,刘若竹却抢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