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刘若竹沉声问。

裴约素对上刘若竹求知欲甚旺的眸子,忽而镇定下来,“我若是不配合调查会如何?”

“不如何。只是管大夫对小娘子恩重如山,我觉得,小娘子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管大夫早一日洗清冤屈,医馆早一日正常开张,不是么?”刘若竹笑得温良无害。

裴约素倒也不是真想藏着掖着,就是纯粹看眼前这人不大顺眼。

“茶叶里有厚朴、甘草和艾叶。”

“这意味着什么?”刘若竹已是悄无声息地放下茶碗。

裴约素忽觉好笑,“这三味药在一处,一般来说,只有一种用处,那就是安胎。”

刘若竹脸色难看。其实在裴约素出去时,他就已经搜到了这包茶叶,对茶颇为熟悉的他能看出茶叶的奇怪。于是洒了些喂鸡,见鸡吃后仍旧生龙活虎,他才确信这包茶叶无毒。于是,他就想拿来试探一番裴约素。

只是,这个试探的结果,让他出乎意料之外,可想了想,又在意料之中。

“原来,小娘子也会笑,笑起来的样子,甚美。”刘若竹已是恢复常态,淡定自若。

裴约素立刻收住笑,轻咳两声,“很多百姓家的生活不富裕,所以煎药的药渣不舍得丢掉。尤其是补药,都会将其中能泡茶的部分晒干了存起来。”

“小娘子懂得真多。”刘若竹又夸她。

“刘侍郎总是这般会夸人,怪不得官路顺遂。”裴约素回了一嘴。

话里的暗讽再明显不过,刘若竹露出委屈的神情,“我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