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约素一愣,心中流淌过一股暖流,只是这样温暖的感觉,已经远得有些陌生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一声「嗯」。
“让严婆子来服侍我,你快去衙门吧。”管延京道。
县衙内。
裴约素刚同录事小吏陈述完案情,吴伯甫便从里头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着粗麻棉衣的中年男子,正在给他上报验尸结果。
原来是仵作。
仵作的话不多,说完后,吴伯甫的眉头全皱了起来。
“如此说来,倒真是一宗悬案。”
“卑职细细查看了好几遍,那娃娃身上的几处伤都是跌伤,其余部位没有可疑伤痕。”
“可是也没有中毒迹象,从医馆拿回来的方子,以及药房抓回来的药都没问题。那么,人是如何死的呢?”
吴伯甫抬头的一瞬,瞧见裴约素,像是瞧见了什么契机。
“小娘子,你来了。”
此话一出,不光是裴约素,身边的官吏都愣住了。
吴伯甫也骤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热忱,与平日里严肃的形象不符。但他不过是头一次在民间见到如此思维清晰的小娘子,不免亲近些,潜意识里总觉得,她能给自己带来些侦查的方向与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