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也是自己人了,所以许遵并不想瞒她什么,便将信件递给她瞧。
与其说这是信件,不如说是一张包裹在信封里的字条,字条上仅一句话:来日即死期。
“这是吓唬谁呢?”桑云皱眉,“字写得这样丑,还不如我呢。”
虽是俏皮的一句话,许遵和钟大却都笑不出来。箭是射向许遵的院子,针对的自然是许遵。
许遵联想到绘儿,觉得这大概是唯一的突破口,不禁将字条攥在手中,抬脚往母亲院中走去。
他从小到大,向来不麻烦母亲。但现在关系到生死,他必须与母亲并肩站到一起。
许遵到时,纪氏正在屋子内用点心。他向母亲说明来意,并将字条交由母亲看。
纪氏面色难看,当下命令加强许遵院子的守卫,并采取了连坐制度,即若是许遵有事儿,当日守卫的院卫要一同受责,这样就免了其中有人被收买的情况。
随后,纪氏又命人将绘儿从柴房拎上来,想着这丫头经过这三日的折磨,也该吐些实话出来了。若是还不肯,纪氏自有别的手段磨她。
绘儿被拎来时,整个人狼狈得不成人形,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屎尿混杂的臭气,屋内所有人都拿袖子掩了鼻,一向爱干净的许遵更是直往后退。
对于一个姑娘家而言,这种羞辱比杀了她还难受。
一旁的粗使婆子将绘儿口中的破布拿掉,绘儿当下就要咬舌自尽,硬是被婆子上下两嘴巴子抽得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