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实在难以忍受芙蓉的嚣张,但许大人已经下了指令,自己只得遵守,于是忍了又忍,道了一声「是」,又退到屏风后。

“潘大人,府上的人,先前只是问了大姑娘身边伺候的,不介意我派人再去问问厨房的人吧?”许遵将目光投向潘行之。

“只要是为了能叫案子早点破,我那可怜的女儿在天之灵得到宽慰,许大人请便。”潘行之回道。

“那芙蓉姑娘作为案件第一嫌疑人,需要暂时关押在大理寺,潘大人也不会有异议吧?”许遵又道。

“自然不会,只是”潘行之皱眉。

许遵笑道:“放心,我们会为芙蓉姑娘安排单独的牢房,厚褥吃食一概不少,还会让大夫时不时来为她搭脉,确保潘大人的子嗣无碍,直到案子破了。”

“如此,那便谢过许大人了。”潘行之松了口气。

下了堂,许遵脱下官帽,坐在后屋的椅子上,许久不升堂,乍一用力,后背便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公子,刚刚府上来报,夫人惩治了欲刺杀公子的丫头,将她关进了柴房。不许人送吃的喝的,也不许她死,否则要看守的人一道受罚。另外,夫人还夺了伯爵夫人的管家权。”钟大禀这件事儿时,满脸幸灾乐祸。

许遵一愣,他想象不出来母亲秉雷霆之势而下的模样,印象中,母亲是个从不管事儿的,大约为母则刚吧。

桑云同钟大一道进来,对芙蓉认罪不认罪的事儿表达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