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的门窗,她喝的药,难道也是她自己生的炭火吗?”许遵语气一凛。

“冬天那么冷,哪个屋里没炭火?我把炭盆端进去后,就出来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对,证据,办案要讲证据的!”芙蓉越说越带劲儿,她觉得只要没证据,这位大理寺卿总不能硬生生按一个罪名给自个儿。

许遵还未开口,桑云就冲动地从屏风后站了出来,质问芙蓉道:“你要证据是吗?潘大姑娘的尸体是在乱葬岗发现的,当时我在那儿。冬天那么冷,可潘大姑娘穿的衣物却如此单薄。你是她的贴身女使,衣裳都是你准备的,好叫潘大姑娘因为冷,靠近炭盆取暖,从而更快中毒身亡。难道你不是故意的?”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许遵用欣赏的眼神看向她,这丫头总能留意到旁人留意不到的,想到别人想不出的,她出其不意的一击,总叫自己惊喜。

芙蓉面色发白,但下一刻,她反驳的话语还是像雪珠子似的砸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都是你的妄想吧?我给她准备衣裳,又不给她送饭。她自己要穿得单薄,说是热,难道我能管得了她?厨房的人给她送饭,见她不应,难道不会自己进去瞧?我如何能控制她什么时候死?桑姑娘,怪不得你能当女捕快呢,想来就是能胡诌是吧?”

潘行之上前,喊了一声:“芙蓉——”

大概是他觉得,芙蓉在公堂上这么放肆,实在有辱他的颜面。

“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许遵斥道,随后又朝向桑云道:“你也是,公堂之上,你还有半分规矩没有?快退下去!”

同样是指责,许遵面向桑云时,语气明显柔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