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聚集在臂膀?”许遵重复了这一句,他想了想,看向钟大和桑云道:“你们俩的猜想应当是对的,无论是扭打撕扯,还是上刑罚,伤口都不可能集中出现在一个人的臂膀处,除非”

“除非她用臂膀下意识护住肚子!”桑云反应极快地接道。

“所以芙蓉是怕潘大姑娘发起疯来,伤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先下手为强?潘大人知情不报,也是为了护住自己的孩子?”钟大觉得这一切好似能解释得通了。

提到「孩子」,许遵突然想到了什么——当那个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再次出现时,他几乎一怔。

“去,将芙蓉带回来,再找一名郎中过来。”许遵命道。

“是,公子。”钟大直接应下。

“大人,您这是要验明芙蓉到底有没有怀孕吗?”桑云问道。

“不光如此,还要验明她怀胎几个月了,是不是男胎。”许遵说道,眼见桑云和钟大都有些疑惑,他又解释道:“潘大公子患有暗疮,若是不吃药,便要生得面上都是。我大宋选拔官员,须相貌端正,潘大公子的病若是止不住,恐怕此生难得重用。潘二公子又是个不争气的,潘夫人又难生养。如今,芙蓉若是怀上男胎,潘行之能不重视吗?”

这清流官宦人家和世家大族,或是勋爵人家,终究不同,世家大族根基深,勋爵人家有爵位可继承。但清流官宦人家若是没有出色的子孙,那家业便难以继承。

桑云和钟大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