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听着这对主仆打哑谜似的对话,又联想到先前在许遵屋内抓到的那个图谋不轨的女子,慢慢反应过来什么。
可是这深宅大院儿里的恩怨,她又能做得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对他们有何好处,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寻事儿。”许遵冷声道。
钟大嘴快道:“可能就是伯爵夫人想把娘家的那个嫁不出去的侄女儿硬塞给您,结果失败了,还闹了个没脸儿,心存怨恨吧。这伯爵夫人总来这一出,就没点别的本事了么?公子您别不高兴,他们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的。”
嫁不出去的侄女儿?
原来那天自己一通教训的女子,竟是伯爵夫人的侄女儿?桑云讶异不已,心中顿生出后怕的情绪,慢慢的,又有些得意。伯爵夫人的侄女儿都被自己教训了,还只能吃哑巴亏,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厉害呢。
许遵没有说话,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钟大这才将今日在潘府所见一五一十地告知他,桑云也蓦地回过神来,与钟大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但将所见所闻悉数托出,还将自己的猜想一并说了。
“我当时见芙蓉下意识捂肚子,并未多想。但当潘大人急急忙忙进来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再见二人眉来眼去,我敢断定,这二人关系一定不一般。”桑云绘声绘色地讲着。
许遵看着她,眼底露出笑意,像是寒冬腊月的天气,终于融进一丝春意。
“当时,属下在门外候着,桑姑娘在屋内,检查那些女使们的身子,发现她们身上都有伤痕。但多数是旧伤,唯独芙蓉身上有新伤,聚集在臂膀上。属下和桑姑娘当时就觉得,潘大姑娘生前最后一次发病,莫不是发现了自己的贴身女使同父亲的关系?”钟大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