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河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弭,他的官位在许遵之上,又比许遵年长,许遵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真的没打算给自己一点面子。
“许大人这是怀疑我?”
“不错。”许遵干脆把话敞开了说,“刑部大牢守卫森严,我不信在没有内鬼相助的情形下,苍妙能顺利逃出。我只是不明白,他不过是一个小倌儿,何以能叫尚大人偏心。或者有人想要李熙河的性命,苍妙不过是一个棋子。尚大人知道内情,不看僧面看佛面?”
尚河眼中晦暗不明,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他越是这样,许遵越是觉得——自己猜对了。
“所以,那个人是谁?李熙河是西夏人,和那个人有何恩怨?”许遵问道。
尚河看了眼守在门口的钟大,开口道:“许大人,还请让你的人退下。”
许遵尚未开口,钟大只是瞧了眼自家公子的眼神,便心有灵犀地退下,还替二人关上门。
屋子内的光线刹时暗了下来。
“许大人,你很聪明,但为官者,光有聪明,可不行。你在清风馆闹出这么大动静,朝堂内,已经有人参了你一本,是我连同其他几位大人,一同保了你,官家也自是相信你的清白,你要懂得感恩。”尚河缓缓而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何顾左右而言他?”许遵问出这句话后,自己先沉默下来,因为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