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看向屋内——他的身影颀长,纵然站在没有阳光笼罩的角落处,也像一堵坚守的高墙,将那些黑暗都挡了回去。她越注视他,越想起萦绕在梦中的身影,好似就是这样高大而静默。
她看到有探子速来报,便轻手轻脚跟了过去,将耳朵贴上去听。
“大人,巷子里一共就三户人家,两处小院子分别住着一位游商和两个赶考的读书人,只是那处稍大的院子,说是住着戏班子。但平日里也无人唱曲,反而莺莺燕燕的,像是,像是那种地方。”探子禀道。
“去找那两个读书人问话,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许遵当即下命令。
“是。”探子应道。
探子走出来,桑云忙躲开,却又趁其不备,向阿岳撒了个谎,撇开众人,跟了上去。
原本,探子的侦查意识很强,但桑云的反侦察意识更强,以至于他没留意到桑云在跟着自己。
许遵坐下后,眼睛瞟向屋外——那丫头去哪儿了?
“咳,桑姑娘去哪儿了?我这里有一桩急事要交与她办。”许遵踏出门,问阿岳道。
“回大人的话,她说家中有急事,归家去了。”阿岳大概是怕许遵责罚她,忙又道:“桑姑娘刚走不久,我可以去追她回来。”
“不必了,也不是很急。”许遵摆摆手,随后又进屋去。
阿岳挠挠头,觉得今日的许大人很是反常。
桑云跟着探子到达巷子深处,探子敲门,刚巧那两个读书人在家,看到探子出示的腰牌,忙让身请进门。
桑云为了探听,故技重施,又爬上屋顶,掀开一块砖,将耳朵贴在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