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回来禀报时,许遵也不过刚醒,听到这则消息,眼眸微眯了起来。

“大人,需要找人围了那条巷子吗?”探子问。

“不,先不必打草惊蛇。去,先打探清楚那条巷子住着哪些人家,都是干什么的,再来禀报。”许遵低声道,想了想,又开口道:“路志高怎么样?”

“他从昨日回宋府后,就未出门,没有和任何人碰过面。今日,他早早地洗漱并穿戴齐整,站在后门目送了一下送葬队伍,随后就在等咱们的人来接他回大理寺。”探子道。

“看着倒是守规矩。”许遵讽刺地勾了勾唇角。

不过,他人在家中坐,跟没跟送葬的人说过话,或是飞鸽传书之类的,就很难说得准了。

许遵去大理寺,进门就看到阿岳和桑云坐在院子里啃兔肉。

阿岳还十分关切桑云:“我拿做叫花鸡的方法,将兔肉热了一下,也不知道柴不柴。要是柴,你就吃我这份,我的不柴。”

“还行,也不是很柴。这种热法,还挺好吃。”桑云边啃边回。

大清早的啃兔肉,也不怕油。许遵内心嘀咕。

桑云一眼看到许遵,忙起身,向他打招呼。

许大人瞥了一眼她,理都没理,直接进去办事处。

“又谁惹着他了?”桑云摸不着头脑道。

阿岳茫然地摇摇头,开口说,许大人近日对自己一向没有好脸色,可能是查案子忙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