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财迷不好吗?”桑云毫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渴望,她巴着手指,“你看啊,我有了这笔钱,就可以租个铺子做买卖了。”
“你不是在大理寺当职么?又帮人家捉外室,还想做什么买卖?”张七巧对她的想法感到好奇。
“我在大理寺任职,其实也不是日日当值,都是许大人怜悯我,才给我这个机会的。人家一心利益我,不求回报,我要珍惜这种奇遇啊,不能过分消耗了。”桑云可是记着张七巧在破庙里对自己说的话的。
“我想着,汴京繁华,自力更生的女人应该不少。那么,能出得起钱,请私家耳目的应该也不少。守株待兔不是个法儿,我何不开家店,让有这方面需求的女人找上门来呢?”桑云继续说道。
“这”张七巧先是肯定了桑云的思路,但又提出担忧,“这世道毕竟还是男人说了算,这事儿你只能悄悄做,堂而皇之的,岂不是逆天下大道?会有隐患吧?”
“放心,我自有打算。”桑云拍拍胸脯,很自信道。
两人坐下来,桑云又问起张七巧在宴席上吃了什么,张七巧对吃的兴致不大,三言两语揭过,倒是跟桑云提起林知州遇上的盗尸一案。
“盗了年轻女尸,卖给男方父母配阴婚。盗古董字画,去黑市卖高价。这帮人真是丧尽天良!”桑云气愤填膺道。
张七巧摇摇头,对这件案子不予置评。
“皇城司的人问我们何时上路?他们也要等着回去复命呢。”张七巧问桑云道。
“这么快就走吗?”桑云有些吃惊。
“你还有别的事吗?我得回去复命。毕竟,旁的人都被赐予官职了,我还不曾。”张七巧想了想,又说道:“虽说,我朝当驸马的人,不会被赐予多高的官职,但这也是我心中所愿。登高必跌重,何况我这个身份一旦被揭穿,连项上人头都不保。届时也就能同父母、妹妹去团聚了。不过在离开人世前,我必须要找到哥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高的官职,就不会被人盯上。但驸马的身份,却会为我多加一重保护,算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