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岳很是赞赏地看了眼她,“桑姑娘果真聪慧。”
教坊掌宴乐之事,虽规定教坊人员只可「歌舞佐酒」,不得「私伺枕席」。但歌伎属贱籍,若想脱离贱籍,只能攀一个有情郎,帮自己赎身,做妾自然不算好出路,但总算不用抛头露面了。
“许大人没来吗?”桑云在这座白玉砌成的门房前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不禁开口问道。
“许大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阿岳回道。
“为何?”桑云不理解。
毕竟教坊又不是青楼。
“大人不近女色,教坊也不行,会坏了大人的名声。”阿岳答道。
许大人如此严于律己的么?许遵在桑云心目中的形象越发正直高大起来。不过,桑云见过的男人里,田舍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许大人如此优秀,却一直单身,这也太奇怪了。
“阿岳,我问个问题,只是一个问题啊。许大人他……真的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桑云压低嗓子道。
阿岳整个人石化。
“我的意思是,那方面的问题,就是男人那方面的问题。”桑云生怕阿岳听不懂,疯狂暗示道。
阿岳一个糙汉子,此刻满脸涨红。
“其实,我以前也想过,许大人那方面的取向会不会异于常人。我听说,有钱人家的公子,有时候会养娈童。但他时时带在身边的钟大哥已婚已育,长得也并不清秀,所以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现在……”
“桑姑娘!”阿岳严词打断她,“我们大人不近女色,一方面是他以身作则,另一方面,他素有克妻称号,为了不给别的小娘子带来厄运,他这才单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