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闹这么大,大家都在讨论,我也仅仅是好奇而已。”张敦礼淡笑着回应。

仅仅是好奇,会特地站在巷子口等自己吗?何况,他此刻脸上的落寞都是真的。

桑云联想起先前的一桩桩事,有了一个猜想。在二人一同跨入家宅时,突然问出口:“张兄,你家的灭门案,跟李家人有关吗?”

张敦礼猝不及防,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摇头:“不,当然不是。”

桑云看着他,心中有了思量。张敦礼实在不是一个撒谎高明的人,嘴上否认,僵硬的动作和涩痛的眼神早已出卖他。

可是,若真有关联。一个是远在汴京,祖上有爵位的富户。另一个是蓬莱普通的耕读人家,看上去,实在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

桑云实在好奇,但她一贯尊重朋友的隐私。他不说,她就不多问。

于是,这事儿暂且作罢。

科考那日,绵绵了三两日的雨停了,艳阳高照,大家都说官家福泽庇佑这届考生,是个好兆头。

桑云送张敦礼进了考场,随即就被阿岳唤走。

“案子有新进展了吗?”这是桑云的第一反应。

“算是,也不算是,你去了就知道了。”阿岳模棱两可道。

桑云不多问,带着又能挣钱的兴奋劲儿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疾驰,本以为是去李家,桑云下车时,才发现自己来的地方,竟是教坊。

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咱们这是查娇娘生前的关系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