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的完好无损,他拍了拍剧烈跳动的心口,余惊未消,“你方才突然跳下去,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不过,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桑云看着他,一脸沉重,“张兄,你之前去汴京赶考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闻言,张敦礼猛地顿住,微微垂下了头,双唇紧抿着,闭口不言,似乎是不想说。

见他这个满脸紧张抗拒的样子,桑云了然。

看来钱良弼没有骗她,张敦礼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她。

只是,他为何要瞒着她?

桑云暗自想着,但他既然不想说,想必有自己的考量,她也不会强迫他说。

她轻叹,安慰地拍了拍张敦礼的肩膀,“你有难言之隐,没关系,反正我支持你。”

张敦礼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疲惫地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

又过一日。

桑云吃过午饭,告诉张敦礼自己有事要去办,要出门一趟。

张敦礼一听,下意识想要跟去,桑云却让他在家中等候,她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就自己出门了。

桑云又来了一趟县衙,不过,这次不是去找钱良弼,而是去了验尸房,说要见一位姓牛的仵作。

守门的衙役识趣地没有阻拦她,很客气地放她进去了。

此时,牛仵作已经验完了最后一具尸体,见一位小姑娘来找他,有些意外,顿了顿,这才缓慢地想起来,此女是先头惨死在水缸边那个男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