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钱良弼陷入两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十分为难的样子。
桑云见此,沉声逼问道:“钱知县不敢说,莫非是收了谁的封口费?还是凶手是你哪个亲戚?你要如此包庇他。”
“胡说!”钱良弼怒斥。
自己堂堂一个知县,居然被一个小老百姓逼问,真是憋屈,可他实在心虚。毕竟,钱良弼自认虽不是什么断案如神的清官,到底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
他静静地与她对视片刻后,忽而摇头长叹,无力地在身后的太师椅上坐下。
“桑姑娘,你可知,你这个朋友为什么会被遣返原籍关押么?”
桑云道:“知道啊,被人冤枉偷钱。”
钱良弼呵笑一声,笑她天真,“你见过被冤枉偷钱,就遣返原籍的?”
桑云闻言微愣,钱良弼接着道:“他这是得罪了汴京城的贵人呐!”
桑云皱眉,“什么贵人?”
钱良弼不答,好声规劝:“此事本与你无关,我劝你少管闲事,不要再搅这趟浑水了,最好不要跟他来往了,这是个不祥之人啊。”
桑云听着他这话,却是丝毫不惧,一脸正气道:“那正好,我也是不祥之人。张兄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这闲事,我管定了。”
她这是要执意插手此事,钱良弼知道劝不了了。俗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也便懒得再劝,由她去了。
桑云也很明白,在钱良弼这里是问不到什么了,不再追问,离开了衙门。
外面,张敦礼眼睁睁看着她孤身跳下去,还迟迟不出来,很担心钱良弼会对她做什么,急得团团转,正打算要进去找人的时候,就看见桑云大喇喇地从大门出来了。
他连忙迎上去,“桑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