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一下子冷了几分。

婶婶脸上绷不住了,“你个死丫头,你敢咒我?!”

可是当她冲到桑云面前时,却突然想到什么,不敢再说什么,只有脸阴沉得可怕。大约是碍于丁族长,或者碍于往日的记忆。毕竟,桑云面对他们一家子的欺压时,可是不管不顾地反抗过的,每一次,都以他们败北作为结局。

接着,桑云又走到丁族长面前,生怕他听不清,特意俯身在他耳边大声道:“我可是敢杀夫的,你娶我,无非是想续命,但怕不怕自己死得更快啊?”

此言一出,丁族长脸色大变,指着她,浑身颤抖,“你,你……”

“云娘,快给丁族长道歉!”叔叔害怕得罪乡绅,忙露出少见的厉色。

不过,桑云可不吃这一套。

只见她看了屋内一眼,先是将稍微值钱些的瓷器都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又翻箱倒柜,翻出一张纸,当叔叔婶婶两人意识到那是什么,想要上前阻拦时,却已经晚了。

桑云毫不犹豫将这张纸撕碎,抛洒在空中。

“房契没了,你们想要房子,必须去衙门做公证,但没有我的同意是行不通的。”她毫不留情将自己叔叔婶婶的美梦撕碎。

还当她是小时候的自己么?幼失怙恃,任人欺凌。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你们也别以为能收买钱知县,我和钱知县的上级许知州可是有交情的!不信你们找人去衙门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