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公子,我可以与令正单独谈谈么?”许遵开口道。

佟毓堂起身道:“这是自然。”

他带着其他人离开堂屋时,特地嘱咐了韦蓁要仔细,要恭敬,要配合,他眉间神色无疑是在告诉许遵,佟毓堂对自己的妻子并不信任。

门被关上,屋内光线一半阴,一半明。刚巧,许遵坐在光里,韦蓁站在阴暗里。

“刚才那个小女孩儿……是否受过什么刺激?才叫她这么抵触陌生的成年男子。”许遵隐晦地道出自己的猜测。

韦蓁下意识回道:“不过是平日里见陌生男子较少,加上她素日胆小的缘故,叫许大人看笑话了。”

许遵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半晌后,突然问她:“一周前的今天,夜半时分,你在哪儿?”

“在家里,歇下多时了。”韦蓁直接答道。

“你不再想想?”许遵扬眉。

“许大人,我们这样的小地方,未到亥时,大家便都安寝了。我又有什么可想的呢?”韦蓁直视着许遵,丝毫不畏惧他的身份。

许遵看着她,觉得她给自己一种熟悉感,想了会儿,才忽然意识到,她眼底的倔强,和桑云简直一模一样。那是一种自小被亏待,像根野草一样长大后,反而无所顾忌的眼神。

“是吗?可是你家中的仆人不是这么说的。”许遵淡淡一笑,语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