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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搬入乔府,这习惯才一一改了去。

总归是十来年留下的习惯,再次看见侍女送来的凝霜浆,茯苓只觉得熟悉亲切。

“这凝霜浆倒真和姑娘以前用的一样。”

茯苓有意逗沈鸾开心,她搀扶着沈鸾至浴桶前,为她拆开发髻,取下珠钗。

三千青丝落下,松散披落在肩上。

茯苓莞尔:“姑娘可知,洪太医先前和奴婢说什么了?”

沈鸾心不在焉,重重心事压得喘不过气,闻言,也只朝茯苓投去一眼。

她手心攥着一青玉珍珠珠钗:“说什么了?”

“洪太医说,他来青州前,去见过三公主。”

……裴仪。

手中的珠钗紧紧攥着,硕大莹润的珍珠握在手心,留下清晰的痕迹。

沈鸾猛地转过身,语气透着焦急迫切:“他有见着人吗,裴仪如今怎么样了?她和白世安……”

不在京中,且阮芸对裴家的人向来没有好脸色,每每提及京城,阮芸总会想起惨死在深宫的姐姐。

沈鸾惦记阮芸,自然不会在姨母跟前提起京中的一草一木。

当日得知裴衡宫变落败,自焚于东宫,裴煜又下落不明。

沈鸾心下焦急,却不敢表露半分,深怕阮芸看出端倪,又叫她想起姐姐的伤心事,只夜里偷偷在屋里哭了好几回,白日又和没事人一样。

此时闻得茯苓提起,沈鸾忙不迭问起:“她……如今还好吗?”

茯苓福身,一一回复:“洪太医并未和奴婢说太多,只他来青州前,三公主染了风寒,所以才唤他去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