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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陆厌死了,太后一党必然会抓着这个机会,扶他们的人上位,到时候少不了又是厮杀暗斗。

还是拿捏着昏聩的少帝最妥当,韦相并不想陆厌这边出什么茬子。

“孩儿怎敢,依义父之命,孩儿刚查清,今日行刺的乃是二皇子一党的余孽,想要杀了少帝为二皇子报仇,庸王心宽体肥,碌碌无为,若有这番野心,早在夺嫡之中出手了,怎还有命苟活到现在呢?”

韦相只是心中有所怀疑,但江潮升说的也没错,以庸王的猪脑子,哪儿有本事调来刺客,看来是他多想了。

“让林照盯紧点儿,小皇帝的命,还是颇为金贵的。”

江潮升敛下眼中的锋芒,明面上恭敬的将斟好的团茶呈上,“是,义父。”

勤政殿内日夜烧着地龙,氤氲的木质焚香萦绕着融融暖意,红泥小炉煮着一两千金的龙凤团茶。

张珂儿跪坐在蒲团上,刚将荷花纹抱月瓶插好腊梅,陆明棠就将刚沏好的团茶递过去。

“张娘子的手可真是巧呀,这花插的,将满殿的花瓶都给比了下去。”

张珂儿接过茶盏饮了几口,不停的往内殿的方向看,“是我插的花不够好看吗,陛下都不来瞧一瞧。”

“陛下还要看折子,张娘子可是陛下唯一一个带到勤政殿的女郎,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陪王伴驾。”

张珂儿娇羞的以帕子遮唇,“你这宫婢,嘴巴倒是甜得很,我会在太后娘娘面前给你美言几句,替你讨个赏赐的。”

陆明棠的笑容淡了下来,凤眸敛出一丝锋利,“我不是宫婢,我是陛下的阿姐,七公主陆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