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男人上前几步。
宴谪避开他的眼神,冷淡道:“就是出去透口气而已……”
封绥虽然心底有怀疑,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让宴谪坐下,撕开兔子最肥美的腿:“尝尝,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没想到这次宴谪倒是没甩脸子了,他乖乖把兔腿接过去,咬的时候唇上有些亮晶晶的油渍,像是莹润的唇膏。
夜晚男人已经睡着了,宴谪却悄然睁开眼睛,他捏紧了袖口里的纸条,手心的汗水都浸湿了字迹。
目光再移到身旁的男人脸上。
哪怕是睡着了,眉宇间都透着股睥睨的霸气,深沉严峻的气场,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这次又是哪里像呢?
……是眉宇,封绥的眉宇最像席牧歌,锋利又深沉。
心脏紧绷着跳动,宴谪闭上眼睛,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如果回了皇宫,或许他就再也出不来了。
初三的月亮挂在鸦黑的天上,像是锋利又薄凉的镰刀。
一夜之后,继续赶路。
这段路程有些颠簸,沿途却稀稀拉拉的有一些小商贩,宴谪不知听到什么,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清酒哟,梁国特产清酒!”
初入宫那会儿封绥还用这酒撩拨宴谪,可如今他也没这样的心思,差人去买了两壶,权当是安慰宴谪的心情。
没一会儿便又启程,没想到宴谪却拆开酒封想喝。
“不是不会喝酒吗?”封绥止住他,怕喝多了难受。
宴谪挥开他的手,说道:“我想喝。”
零零碎碎的喝了三杯,脸颊已经泛起了酡红,再加上马车颠簸,他倒得酒液都溢出来。
封绥抬手把杯子夺过来,然后仰头喝了进去。
宴谪就呆呆的看着他,然后扑了过来,直冲冲的压在他唇上。
“……还给我,我的。”柔软湿润酒气,还是宴谪懵懂无害的眼神,男人脑袋嗡的就烧起来。
第77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马车碾过崎岖的路,有些颠簸,细弱的呜咽声便溢出来,带着黏腻的热气。
车内,外衫有些凌乱的落在地上,一壶酒泼洒出来,浓郁的酒气四溢。
一截白得晃眼的手臂抓紧了窗沿,指尖用力得发粉,男人把他抵在墙角,狼眸热切。
宴谪眼底混沌又茫然,像是稚嫩的幼鹿,无害且单纯,封绥额头一层薄汗,他忍了又忍,想到宴谪那天生气的模样……
男人直起身子,哑着嗓子退开,准备把外衫披在宴谪身上。
却没想到宴谪呆愣的看着他,眼底有些疑惑。
当真是勾人至极……
封绥闭上眼睛,气息粗重,额角暴起的青筋,昭示着男人并不是表面这么平静。
宴谪愣了很久,他似乎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停下来,手指握了握拳头,良久之后他半跪起来,朝男人慢慢爬过去……
衣料摩挲着,再细弱的声响也被无限放大,封绥强忍着欲念,双眸赤红,然后有人轻飘飘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咬得我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