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这三个字,只需要真相。”若不是沈顾双腿残疾,早一脚踢在对方的脸上,瞧瞧败类的嘴脸究竟有多么无耻。
对不起,对不起……
石麒仿佛只记得这三个字,嘴里絮絮叨叨不停在咀嚼。
唐软怪看沈顾一眼,沈顾硬生生从里面瞧出质疑的成分,不由替自己申辩,“我不可能对他做不好的事,这违背我的底线问题。”
唐软才不知道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终于耐不住荒诞说,“之前听信了石麒的话,确实考虑的不到位,我那时候真的很害怕,我……”
我是穿书者,我知道这本书的结尾。
但是,我不想跟你继续纠缠了。
沈顾不准他走。
石麒却在这时笑了,笑得阴阳怪气,直言不讳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手里有权有势,凭着我们小老百姓自认死活。”
他的话歧义性极大,当着唐软的面讲容易引人遐思。
沈顾不禁警告说,“三思而后行,我规劝过你的。”如今人在自己手里拿捏,何况沈顾还故意抱着唐软作亲密状,就是为了叫石麒产生误会,以为两人早已冰释前嫌,索性不再抵抗讲出实话。
他这边一生气,保镖肯定是站不稳的,一脚踢在石麒后背,严厉警告,“怎么跟沈总说话的,注意你的立场!”
我还有立场吗?
石麒的苦笑蔓延进悲伤深处,形成一股怪异的暗涌,以至于他笑起来是如此自然而然,毫无维和。
“沈少爷让我说的真相,我真的开不了口,若是非要逼我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扯一个替死鬼出来,那我理应是最佳的人选。”
反正摆烂嘛,谁不会!
沈顾从未如此失算,更未如此恼羞成怒,分明两人之前单独交流时,石麒把沈慎言的丑恶交代得一清二楚,为何在软软面前,对方一改常态,偏要再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
唐软狐疑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石麒蓦地说道,“沈少爷,你交代我做的事,我之前没做好,现在只好重新再来一遍了。”
语毕,趁身后两个保镖不注意,从裤腿里摸出一把手工磨制的短刀,藏在袜子里许久根本没有被发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刺去。
沈顾怀里坐的,正是微微一怔的唐软。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论谁都没有做好防备。
那刀子虽然是手工磨制并不锋利,但石麒是握过手术刀的,知道挑人哪里捅最容易死。
沈顾凭借自己的敏捷反应,一把推开唐软,将他安全地搡进花束装饰的纱帐间。
石麒扎进沈顾的腹部,一刀见红,以唯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不能怪我,沈慎言实在太厉害了,他算准你两年后能找到我,我不敢与他为敌。”
两个保镖反应慢半拍,这才拖开发疯的石麒,拳拳脚脚要他好死。
唐软从花丛里扑出来,一把扯住沈顾的手,又害怕又慌张,只见沈顾的黑丝绒西装不见血渍,却飘出血腥的气味。
“别死,别死……”唐软去摸兜里的手机拨打120,“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见石麒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海风吹进嘴里如眼泪一样咸涩。
“沈顾,我真的……再也不会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