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几乎要缩在椅子中的别笙有些意外,不过并未说话。
别笙也似还在为昨日的事怄气,同他见礼之后同样沉默。
两人同坐一张桌子,却是各自做各自的事,倒是少有的安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各位皇子及伴读陆续回来,大多数人与别笙关系并不如何紧要,且他作为巫庭的伴读,实在没有交好的必要,因此他受伤的消息并没有多引人瞩目。
只夏元淳,他见别笙来学宫,意外之余多了两分关切,“怎么两只手都包起来了?”
别笙闷闷道:“自然是因为两只手都有伤。”
夏元淳被他这个回答弄得有些想笑,可也知道这个时候万不能笑出来,否则以别笙的坏脾气怕是要恼,他昨日可是领教过的,“可上过药了?”
别笙“嗯”了一声。
“那便好,”夏元淳见别笙的手包的严严实实,以为他伤的严重,便道:“我家中皆是自小练武之辈,因此常备一些伤药,效果是很好的,我明日与你一瓶。”
说完不待别笙答话,便回了自己的位子,自始至终都秉持着分寸没问别笙是如何受的伤。
别笙望着夏元淳的背影,眼底卧蚕微卷,匀出一点笑意。
约莫两刻钟过去,一位身着红色官袍的男子携着一只橘色的小猫慢悠悠走到了堂上。
他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很快怀中的猫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显然是深谙撸猫的精髓。
别笙也被这道声音引了过去,他先看向的自然是那只被抱在怀中的小猫,一边被挠着下巴,一边抬着左前腿,舔舐着肚子上的毛毛,委实憨态可掬。
别笙眨了眨眼,视线向上落在了给小猫抓下巴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