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缠

诱饵 玉堂 5339 字 3个月前

陈崇州熄灭烟头,停在她面前,“你有吗。”

沈桢说,“我没有。”

他凝视她许久,没再问,连夜离开。

45分钟的车程,一路沉默无言。

回到富江华苑,沈桢洗完澡,发现他在隔壁,门虚掩着,没开灯。

她蹑手蹑脚溜进去,黑暗里,陈崇州背对她,呼吸很轻。

似乎睡了。

她躺下,并未挨着他,只占据一张床的三分之一。

“陈教授”

没回应。

沈桢贴上去,手握住他肩膀,她掌心凉,他体温烫。

生理反射令陈崇州的肌肉骤然紧缩,那凌厉的鼓胀和硬实感,充沛的力量,险些弹开她。

他分明醒着,却故意冷落,她收回手,委屈望着天花板。

寂静中,只有客厅的西洋钟,在响。

渐渐地,沈桢哭得厉害,陈崇州莫名一股燥意,开了灯。

“哭什么。”

她翻个身,擦掉眼泪,“没哭。”

他扣住她,面向自己,一抹眼下,湿淋淋的。

“没哭?”

沈桢索性坐起,失控呜咽着,“你和我发什么火?你在倪影那,谈恋爱有阴影了,就觉得我也那样?”

陈崇州从烟盒里嗑出一根烟,揭过蒸腾的青雾,打量着她。

她放在这的睡衣,有两件。

此时这款,是香槟粉,浓淡皆宜的颜色,浓了,妩媚婀娜,淡了,骨子里透出清纯。

包裹着她的身段,泛着奶白的流光,风吹日晒通勤,很少有女人能像她这样,一身肌肤润白得腻人。

穿与不穿,各有韵味。

天生的小妖精,只不过,没经验,所以没熟透。

都说,女人能分辨绿茶婊、白莲花,男人也了解男人是什么货色。

试过沈桢的滋味之后,陈崇州委实不理解周海乔。

她是一个非常惹男人上瘾的女人,那具娇软清香的身体,可以说是世上的万毒之最,万欲之源。

女人过于盛放,一眼到底,就没情趣了。

偏偏她,是半苞半花,苞尚且合拢,似开不开,外面已经张开的花瓣也青涩,不禁碰,碰得狠了,男人想要更狠,碰得浅了,又把持不住。

她迷惑人,也毁男人。

还不自知。

陈崇州走神之际,沈桢哭累了,见他实在太冷漠,主动凑上前,吻他的唇。

正好,他吐出烟雾,没想到她玩这个,来不及咽回,全部灌入嘴里,沈桢呛得咳嗽。

陈崇州笑了一声,随手丢到床头的烟灰缸。

确实,道行差强人意。

大部分男人嗜好何娅那种,特直接,什么场面都接得住。

沈桢这种,披着不会撩人的胚子,行撩人的风情,没眼光的,就错过了。

有眼光的慢慢发掘,当真是,懒得禁欲,在她身上怎么欲,都欲得不尽兴。

陈崇州嗓音喑哑带着颤,微微的颤栗像沾水的柳叶尖儿,潮湿得性感,勾女人的心,挠女人的痒。

越不往深处去,越渴望在深处。

“我要是不生气,你矜持到什么时候?”

沈桢推他,没推动,他脸型不大,头分量却沉。

她埋在他胸口,不吭声。

第二天中午,陈渊彻底清醒过来。

睁开眼,角落的皮椅上,万喜喜坐在那。

他面无表情拉过毛毯,盖住下半身,“几点了。”

她没回答他,反问,“你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陈渊头疼欲裂,点上一支烟猛吸,试图压一压。

万喜喜站起,“怪不得你提前走,安桥那个狗腿子说你胃不舒服,送你先回家,原来,是替你打掩护和她幽会。”

他眉头拧成一股,沉重得化不开,“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胡言乱语?你自己干的好事,被我捉奸在床,伯父伯母都在场,你大可去求证!”

陈渊衔着烟,看向她。

脑海里,零零散散的片段闪过,他竭力回忆,只依稀浮现出,自己搂着一个女人的画面。

最初,女人的眉目轮廓像极了函润,后来明朗些,是沈桢。

他顷刻变了脸,掀开被子下床,穿上西裤,匆匆要走。

万喜喜截住他去路,“你去哪?”

陈渊说,“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