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间,有些恍惚,陈渊的眼睛太迷离,太撩人,他将那种滚烫的欲,以无声的目光与呼吸,渗进她体内。
她意识到场面不对劲,挣扎要起身,陈渊扼住她手腕,伸了舌头。
太平会所那晚,他的吻像四月的细雨,无尽怜惜与绅士,此刻,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沈桢不认识的陈渊。
她没有经历过,这般深刻而疯狂的吻,如同死亡前的狂欢。
他身体抵住她,坚硬凶猛的肌肉一寸寸鼓胀,绷起沟壑。
而她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浓郁的烟草,灼烈的清苦,从唇齿蔓延到舌根。
他刚硬深入发肤的荷尔蒙,用最原始的野性,最酣畅的力量,吻得她瘫软下去。
既堕落,又诱惑。
陈渊吻到自己也近乎窒息,脸埋在她脖颈,闷哑喘着,生理忍耐到极限,额头的汗液滑过沈桢锁骨,她一抖,拼力推开。
他胸膛有烟青色的汗毛,剔过,蛮干净,之前沈桢就见过,上大学那阵,班里女孩经常围着操场看篮球队的帅哥,有腿毛多的,也有露出胸毛的,追他们的姑娘,总是排长队。
乔丽说,野蛮型的男人身板精壮,有安全感,基因也好,体力强悍。
那淡青色的痕迹,从胸口第三根肋骨没入宽阔的腹部,一条笔直性感的线。
陈渊靠在沙发上,松了松衣领,喉咙像滚着火焰,燥得难受。
他平复许久,试图抱住沈桢,她后挪,躲开他手。
陈渊停下动作,“吓到你了?”
她低着头,“你喝酒了”
陈渊抿唇,“我没喝。”
沈桢浑身软绵绵,衣裙虽完整,肌肤却好像也染了他的味道。
她闻言,心神更乱。
“你是”
“我是情不自禁。”
她慌得不行,跳下沙发逃离他,陈渊从背后搂住,这一次,两具身躯没有虚隔开,重叠在一起。
“我无意冒犯你。”
他那么炙热,又那么狂野,隔着薄薄的衣服,她感觉也那么清晰。
好半晌,她嗯了声。
“不怪我?”
沈桢说,“没怪。”
柑橘味的发香,钻进他鼻息,陈渊闭上眼,“沈桢,跟了我吧。”
她僵硬住,眼眶烧得慌。
“都给我。”他的唇压在她肩膀,有攻击力,她隐隐战栗,“我对你好。”
成熟男人,他的欲望和情意,永远坦白,直接,火烧火燎。
“我离过婚。”
心里,有别人。
谈不上有,至少,那影子,没消。
新伤,盖住旧伤。
她面对男人,很谨慎。
尤其是,现实条件悬殊的男人。
生怕,她耗了力,投入了全部,又一场空。
陈渊在她身后,“我明白。”
陈政又在何佩瑜这里住了两晚。
降服男人,她的确有不小的本事,别怨江蓉骂她老狐狸精,五十多了,照样缠得陈政在房里跟她如胶似漆。
隔天早晨,陈政的秘书在书房门口撞上陈崇州,他刚起床,一身亚麻灰的纯素睡衣,扣子没系正,眼下有乌青。
他不习惯睡这边,床榻太低。
秘书恭敬颔首,“二公子,早。”
陈崇州神情寡淡,“你有事?”
“陈董吩咐我,送一个女人的资料。”
他原本下楼去餐厅,立刻停住,“女人?”
秘书说,“姓沈,陈董在调查她的底细。”
陈崇州沉思片刻,没出声,旋即走向主卧,试探叩门,“父亲。”
陈政还没醒,是何佩瑜应声,“你急吗。”
“不是要紧事,您先休息。”
他站在过道目送秘书离去,进入陈政的书房。
办公桌放置着一个档案袋,抽出里面的资料,现居地,任职企业,婚史,相片,事无巨细,陈列得一清二楚。
有不少,甚至是他一无所知的。
陈崇州脸色没变化,捏紧那摞纸。
二婚,妄攀高枝,在陈政那,是大忌。
完全不会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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