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是吗?你喜欢黑的。”
她摇头,“黑有男人味。”
陈渊伸手,“你过来。”
她没动,指了指餐盒,“我送完饭,回去了。”
紧接着,被他攥住,揽在怀里,他气息从头顶铺开,“我有男人味吗?”
沈桢不自在,扭摆着抽离,陈渊力道虚虚实实,没出格,却也逾越了关系。
“回答我,就放了你。”
她诚实点头,“有。”
那乖巧娇嫩的模样,勾得陈渊揽她更紧,“那你喜欢吗。”
“你去问她们。”
“她们?”他挺直脊背,挨近她,“是谁。”
“你以前,和以后的女人。”
陈渊手指拨开她发丝,噙着逗弄她的笑,“我以后的女人,不是你吗。”
他不露声色的调情,不浪荡,不轻佻,一把斯文儒雅的风骨。
什么样的女人,落入他手里,都没了脾气。
沈桢指甲抠着桌角,一下又一下,“不是。”
“打个赌吗。”陈渊扣住她腰,手掌边缘贴在臀上,暧昧至极的距离,她不敢动。
“也许,你会跟了我。”
她心跳,骤然漏掉半拍。
“不赌。”
他笑意更浓,“不信我?”
沈桢奋力挣出他臂弯,“反正,我不和你赌。”
安桥这时敲门,提醒陈渊两点半有会议,策划部审批以及和香港方的高层视讯。
他仍旧拽着沈桢,“我知道了。”
“你开会,我先走了。”
陈渊略弯腰,平视她,“你等我。”
“我等你干什么?”
这女人,天真单纯得很。
男女的套路把戏,她一概不开窍。
陈渊眼里的笑漾出,连哄带骗,“我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沈桢不解,“你现在给,不行么。”
“没在这,在我车里。”他手又环住她,“等我?”
“你再这样”她往回缩,“我真走了。”
陈渊笑了一声,松开她,“我不这样了,你别走,好吗。”
那轻哄的嗓音,像陈年的酒,醉得人上头。
从办公室出来,安桥迎上他,“陈总,您心情不错?”
“有吗?”陈渊个子高,轮廓也健硕,走路生风,极为魅力。
“当然,掩饰不住了。”
他驻足,揭过电梯门打量,果然是。
会议室,陈渊翻着文件,眼角浮现一丝极淡的笑纹。
下属接二连三作汇报,他在听,又仿佛,没听进去。
安桥在椅子后做记录,时不时瞟他,这场会议持续四十分钟,他一半光景在失神。
“陈总?”她凑近。
陈渊回过神,侧耳聆听,“怎么。”
“王主管喊您。”
他转身,王启将文件递给他,“部门新出的企划案,您过目。”
他接过阅览,正色道:“可以。”
一名董事和旁边的同僚耳语,“陈总有喜事吗。”
“似乎是。”
“陈总。”董事看向陈渊,“有什么喜事,还避讳我们吗?”
陈渊合住文件,“我一点私事。”
一提私事,他们顿时大笑,“据说陈董在物色门当户对的大儿媳了。退位前,很渴望下一代接班人啊。”
主位上的男人神色愈发平静,“我不介意那些。”
办公室里,沈桢老老实实等,等到犯困,躺着打盹儿。
陈渊一回来,看到这一幕,窗外黄昏动人,夕阳透过楼间距,以斑驳的网格状,洒在她脸上。
晚霞千种温柔,亦不及她。
他反锁门,没发出半点声响,寂静中,传来细微的鼾声,像奶猫打呼噜。
陈渊蓦地发笑。
他脱了西服,坐在一侧,专注审视她,才发现沈桢不止有梨涡,还有一颗小酒窝,藏在丰润饱满的面颊。
黯淡的光影覆住她唇,陈渊从没这么沉迷过某一刻,像中了一种毒。
他扯掉领带,腰腹没由来地,紧了紧。
只想亲吻她,一下而已,可触碰的刹那,偏偏难以自持,他逐渐失控,想要更激烈。
厚重的雄性气味打碎了沈桢的梦,她忽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