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集尸癖,那雁洄是出于什么目的?
只是牌位和香火钱,证据不足,不能采取强制措施,只能传讯。可是公安局那边催拘留,付所长犯了难。
这时派出所来了一群人,拿着两月前的刀伤住院记录,以及证人证词,告雁洄蓄意伤害。
还有乡民和学生提供讯息,说与雁洄同进同出叫阿戊的男人,身上有许多怪异之处:长时闭息,紫色筋络,以及受了刀伤不报警不就医的躲匿行为。
公安局下发的文件资料到了,付所长翻看上面一项出警记录,确实和学生口供里的报警日期符合,医院及诊所药店也无阿戊的就医记录。
雁洄的身份背景特殊,又与数百无名尸有关,警方完全有理由怀疑她在搞邪术邪//教。再说蓄意伤害这项足以立案,付所长当即决定对雁洄实行刑事拘留。
全所集警出动,包括联防员,谢队通知了高访,让他结束事假,归队搜山。
高访无心工作,在听到要对雁洄采取强制拘留,他扔掉了话筒,匆匆交待母亲吃药,火急火燎地赶到派出所。
一走进办公大厅,就看到蒲方升在做笔录,高访抽了同事笔下的记录扫视,不过几秒,他拍下那张诉着雁洄罪状的纸,揪起蒲方升领口,把他掼到墙壁。
“你个畜生!畜生!你玷污了神志失常的女人,生下她又不要她,现在还将她逼到绝路!她才捅了一刀!一刀算什么?你受她千万刀也不为过!”
蒲方升被高访拽得呼吸困难,后脑撞上墙壁,翻着白眼抽搐。
瞬息发生的事,整个大厅的人才惊醒,忙去掀开激动的高访。谢队知道了这事,抓起桌面的文件夹抽高访脑门,“你虽不是正式职,但做了三年联防员,在公不言私,听清楚没!”
高访不知道事情起由,他只是愤怒,无处发泄的愤怒,愤怒自己的无能。他绷着脸,眼神冷硬,“我要看拘留证。”
文件夹怒摔在高访胸口,谢队指着手说:“拘留证后补!高访,你给我好好回答,到底听清楚没!”
高访要知道雁洄发生了什么,只能跟随拘留行动,他咬牙大声喊:“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