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巫转眸子,撩起眼皮看雁洄,“你是瑶族哪个分支?不缠发戴帽,瑶服制式也不伦不类。”
这姿态要多傲气有多傲气。
这类圈地为禁、不与外通婚的瑶族,着装保持自身民族的特点,不像现在的瑶族常服都改良了。
雁洄头回这么吃瘪,捏着双拳忍,只回:“布努瑶。”
多的一句不想解释。
“哦~”春巫长调一拖,浓浓的高姿态。
有求于人,雁洄知进退,但她郁了满腔的闷气。
此时,阿戊挡在雁洄身前,手扶着她肩膀,带她坐好。自己则拉个蒲团坐正,挡住了雁洄半个身子。
颇有种“冲我来”的意思。
“春巫,坐下谈吧。”
春巫没再刁难,坐好,但仍扬着鼻孔看人。
能穿越屏障到来的人,如身无恶息,那将视为是神的指引,是五海瑶的客人。她本就该允诺的,不过破巫境太废心神。
“你们不是五海瑶,哪里得的降女巫言?”
阿戊实回:“朋友给的。”
“什么名字?”
“尤望云。”
听辈分得有百岁了,替寿终正寝的降女破巫境,也算有德。春巫放低一分姿态,说:“你们且等两天,我需要花时间准备。”
闻言,阿戊道谢。
春巫又问:“今晚要分别备住所吗?”
阿戊不需要睡眠,就说“一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