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家属觉得事情到这地步了,就指责矿山违规采挖,致使失事,哭诉冤屈,将舆论闹大。”
“然后呢?”雁洄问。
庞记者苦笑, “小地方嘛,舆论的力量,最终还是被资本的力量压下了。”
话题结束,林为宁也升水了。
收拾收拾,坐上林为宁的越野车,一行人到吞榜水洞去吃午饭。
和地质队坐一桌,饭菜很精致,是林为宁让国宾酒店后厨做的,又请专车送过来。
雁洄随便找个理由,帮阿戊避开了饭局。
张仝年数最长,用公筷给每个人都夹了菜,吃饭还在想着解决工作难题。
“吞榜天窗达不到围水条件,需增装抽水泵,但地苏经常停电啊……还要再想办法装一台发电机,预算是擦着超支的线去了……”
“那九顿水轮汞发的电,能供吞榜吗?”俞跃也在想办法。
张仝说:“你忘了将枯水期算在内,这两处不能绑一根绳上,否则各自自顾不暇。”
俞跃嚼着饭,菜都忘记吃。
林为宁坐在雁洄右侧,雁洄问他,“潜过吞榜之后,你还有什么计划?”
“很多啊!南江的天窗群我也感兴趣,也打算挑战九顿。”说着,林为宁夹起一块红亮的烧鹅。
“那最后一站呢?”
林为宁动作一滞,侧脸看雁洄。
跟这儿的山水流岚一样,雁洄有着缥缈感的清秀面容,特别是那眼睛,淡无得像一阵风,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