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庞记者打着哈欠站起身,热风吹得骨头都松了。
不知道要等多久,几人到栈桥尽头的凉棚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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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头发已经半干,雁洄疏懒地靠坐栏杆,“庞记者,今天怎么有空玩浮潜?”
“顾老过寿,顾先生回家了,张仝队长那里进度正常,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我在场的,就闲下了。”
“哦,你是不是也许久未回家了?”
“嗯,家在川省,行程有点奔波。”
“那顾先生的家在哪?”雁洄顺势将话题引到顾建浩身上。
“在防城港的一个口岸,除了矿业,也做些进出口生意。”
雁洄说:“离地苏有点远。”
“是啊!”庞记者继续说,“远是远,但有渊源的。”
“怎么说?”
庞记者开口:“万成矿业是在地苏发的家……”
阿戊沉定的视线也移到庞记者身上。
在六七十年代,地苏也建设过水利工程,但当时技术有限,对裸露岩溶区的探索不够深化,最后以失败告终。包括这次的水利资源再开发,也是万成矿业二次助资扶持当地政策了。
因为职业关系,庞记者说话很会抓信息,几句话便带清楚,“顾家懂得感恩,不过有时候也避免不了祸事。”
迎着雁洄好奇的眼神,庞记者小声说:“有些话,在这说,在这了……”
矿山里嘛,意外死人很正常,旷工大多来自贫苦家庭,这些事一般都是赔钱私了。谁知万成矿业顺遂这几十年,碰着了硬茬。大约二十一年前,那边有个私矿塌了,那名出意外的矿工被石头砸得只寻到半截身子,其家属硬是不肯拿钱,非要求尸身完整。要知道一旦塌矿,山体存在隐患,为了半截尸体不值冒险再进入。家属见逼迫不了顾家,就绑架了只有九岁的顾建浩,不知道关在哪里几天,等找到时人奄奄一息的,浑身又是血又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