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伯垂手按紧痉挛的大腿,心里骂:魏巩义这蠢货。
话未完,杯底嘭地碰桌,乡长怒声道:“是你们一个个干的好事!”
他不满地看农伯,“你搬居室不就是为了监视吗?怎么连从山去找雁洄钓尸都不知道!”
“还有!”乡长转脸向魏巩义,额角青筋暴跳,“魏巩义,你还是捂紧你那姘头的嘴吧!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即便他说话难听,魏巩义也不敢反驳,他好声好气地伏低做小,再看眼老僧入定的农伯。
这农风丁真是好本事,竟能忍三十年。也不知是没骨头,还是嚼碎了往下咽了。
乡长平息怒气,摆手打发走魏巩义。
农伯已沏了杯新茶,捧到面前,“雁洄一激,从山就露出马脚,他胆小怕事,不难处理。”
乡长接过茶,冷冷地说:“但他同样也守不死秘密。”
农伯问:“那还是请示那位吗?”
沉思须臾,乡长说:“他知道了,也自有盘算,下一步仍旧照原计划进行。”
“那要怎么解决计划外的从山?”
乡长说:“这种无知乡民,以暴制暴反而适得其反,不如拿法度去压,你去寻个由头。”
“还有近日上层会派人下来考察,地苏乡的治安是重中之重。”
农伯一听,琢磨到他的意图,说:“我这就去安排。”
时至中午。
雁洄开了渔具铺的门。
狸花猫挤着门缝跳进来,步态昂扬,仿佛未遭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