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渔具铺里的货物被拿走,阿戊关铺门。
狸花猫懒在后屋门口,昏昏欲睡,阿戊抬脚撚它的尾巴。
狸花猫应激跳起,耸背炸毛,同时发出尖利的警示声。在看到入侵者后,叫声渐息,它遛烟儿跑了。
阿戊站在雁洄卧室门前,推门而入,径直走到书架前。翻看过几张绘图后,摸清规律,从上至下依时间,是雁沅雁崇的物品。
他坚持看到最后,找到属于雁洄的位置。一本笔记,数十张绘图,一沓胖胖的信纸,新旧不一的磨损了边的报纸。
随意瞟几眼,报纸上面的内容,一径有关于万成矿业的版块。
阿戊留意到一本羊皮手册,指尖抵在书角,大略翻了翻,都是记录水洞的。
册子比平常的书图都要小,但摆放起来却与其他齐平,阿戊伸手进书脊与书架的背板之间,从空隙中摸到一张硬纸,抽出来。
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主人公,是四名年纪相仿的男人——粗布短打,西装金表,长衫马褂,交襟瑶服。
阶级不同。
阿戊更看重的是照片背景的山谷,绿意盎然,树木生趣,孩童好奇,吊脚楼上挂了囍灯笼和红绸带。
不意再探,阿戊将物品放归原位,巡视一番,才走出来。
到围墙下,阿戊抬手将狸花猫揪下来,丢进雁洄房间。
雁洄没有等魏巩义出来,确认他进公社与乡长接头就行了。
回渔具铺,问阿戊,“今天生意怎么样?”
阿戊很实诚, “做了三个人生意,因我不知道价钱,让他们随意给的。”
“那都卖了什么,给了多少?”
阿戊一顿指,再把今天的收入摆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