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盖了一层又一层,平台上的人无处下脚。
席上冷不丁跑空了,雁洄视线捉到高访。她走到高访那桌,拉凳子坐近。
“我要的东西呢?”
气息钻耳,高访痒得躲开。而雁洄脸颊红得艳丽,呆看着他。
高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拉开自己的凳子,低声道:“你不是留下‘那个’了,还问我要什么。”
雁洄歪着脑袋,似懂非懂。
高访以手比划个砍肉的动作。
雁洄笑了,胭脂一般的笑容。
“不管!记得去火葬场给我取。”
“……”
高访没见过这样的雁洄,那边又喊维持秩序,他只得走开。
送乡长和企业家回到办公室,支书特地问了高访件事。
“你上旬问我什么处理,什么尸的?搞得我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没有没有,所里那天处理解放路的交通事故,我忙得想岔了胡言乱语。”高访随口胡诌。
好在乡长嘱托高访等会开路,护送企业家的轿车,他借此脱身。
高访和企业家离开后,办公室没外人了。
随着小工名额满,乡民也散去大半。
从窗户看外面,院墙贴着一张巨型手书海报,上面写的是万成矿业的起迹史和社会影响。
乡长戴上老花镜,向支书确认,“海报前站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