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雁洄,雁家的雁洄。”
“哦~”
风从窗入,乡长淡淡地念了句:“是雁崇那个从死人肚子剖出来的女儿啊。”
青苗怀孕了,米酒喝得最少,她负责把雁洄和刘化荷送回去。
傍晚时分,峰林还点着一道金黄。
雁洄从渔具铺进家,看到院中的阿乌和狸花猫。她会心一笑,莫名地感到温暖。
院子有简陋的桌椅,雁洄摇晃着仰躺在椅子上,绯红的脸朝天。
“阿乌,很快就是祝著节了,想出去玩吗?”
“你要出门,就得学会和常人一般走路,去适应阳光,能做到吗?”
有些话说了,回不回都不重要。
“能。”
字正腔圆的“能”,将雁洄从椅子里惊起来。
起急了,她踉跄到阿乌跟前,指腹贴在阿乌眼皮,认真地说:“习惯了黑暗,再适应阳光,会痛苦哦。”
阿乌还是回她,“能。”
那么坚定。
一如既往。
雁洄大笑,肩膀抖动,身形不稳。她笑趴在阿乌肩头,呵呵说着,“我走不出地苏,更何况这千山万弄……”
“可……到底是……”
她只顾笑,说不清了,笑着笑着又安静下来,推开阿乌,蹲下看着地面发呆。
狸花猫蜷在脚旁,“喵”叫一声,雁洄解下薄荷香袋,如常地逗着猫,如常地行动、作息。
那血一般的热度,直叫阿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