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安顿好鱼箱,前院渔具铺的大门便哐哐作响。
雁洄犹豫了几秒,那边更变本加厉,一股不死不休的劲摧残她家的老榆木门。
掀开黑布看了看,雁洄迅速挂上薄荷香袋,转身到前院开门。
抬起挡门的横木,刚拉开滑闩,门就被外力扽开,光猛地照进来,晃花了雁洄的眼睛。
适应后,她望去,是地苏河的河面,粼粼闪着金光。
六月,时值雨季,多时干旱的地苏河终于迎来了丰水期。
“诶!雨季你又不探地下河,开铺就能赚钱,有利还不起早啊!”
来人边说边往里走,一副熟稔的样子。
还有事要忙,雁洄没挂营业牌子,将门虚掩上。
“唉哟~小雁同志,你这后院阴冷得跟溶洞似的,还带穿堂风咧!喵喵喵~呀!都这么久了,你这只狸花猫还对我龇牙。”
那人声音听着越往里去,雁洄喊声“高访”。
“诶!”高访停步,抬脚一跺地面,把猫吓跳几步,才回头问道,“啥事?”
雁洄淡淡睨他,“你说呢?”
“呃……”高访脑袋空了一瞬,才计较起来,“别总连名带姓叫我,‘高访高访‘,听着就像转不了正。”
“东西呢?”雁洄直截了当。
高访指外面,“喏。”
雁洄走去将东西抱进屋,这回高访避得远远的,直到那瓦坛被放置好。
“有去处吗?”雁洄在屋里喊。
“没有。不然哪能火葬了的。”
从屋里寻了纸笔,雁洄走出来问:“名姓?”
高访眼神四处飘,似没听到。
“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