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心底的愤怒消失一大半。
——至少人没事就好。
旁边的酒保笑着打趣:“你别信他的。他见谁都这么叫。他从来了就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喝到现在。再喝下去我都怕他酒精中毒。”
宋时晚疑惑地问:“他几点来的?”
酒保想了想,回道:“八九点吧,具体时间我没注意。”
喝了这么久?
宋时晚怔了怔,不由蹙起眉尖:“你一个人跑来喝酒做什么?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吗?”
薄屿辞没有回她,只是紧紧抱着她。
他没有回答,反倒驴唇不对马嘴地问她:“嫣嫣,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的声音很小,有点委屈。
真的是喝多了。
宋时晚好笑道:“你喝多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他小声道。
平日里的薄屿辞从不会这样,也不会说这种话。
此时的他,就像个脆弱懵懂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抱着心爱的玩具,生怕弄丢一般。
宋时晚心底一软,她伸手环住他的背,轻声回他:“不会。”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他的声音闷闷的,似乎还有些颤抖。
薄屿辞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上,鼻尖是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好闻,令人安心。
他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紧得宋时晚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