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晚匆匆赶了过去。
酒吧是制的,里面人很少。
宋时晚和门口的保安简单说明情况,保安才将她放了进去。
她很快找到了薄屿辞。
他半弓着身子窝在吧台的角落里,一手支颐,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转弄着玻璃酒杯。
薄屿辞微垂眼帘,昏暗的灯光在他眼底拓下一抹落寞的阴影。
宋时晚微微蹙了下眉。
说不生气和难过是假的。
明明她鼓足了巨大勇气想要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意,她穿了自己最喜欢的礼裙,画了最满意的妆,殷切地在餐厅期盼着他。
可他不仅没有赴约,还欺骗了自己。
他根本没有什么工作上的急事,而是一个人跑到酒吧宿醉,甚至还是酒保给她打的电话,让她把人带回家,她才知道的。
宋时晚怒冲冲走过去,打算好好和他吵一架。
可薄屿辞显然是喝醉了,望向她时,他的眼底氲着一抹猩红和茫然。
那双往日深沉的眸此时没了聚焦,像是蕴着一层水雾,迷惘,易碎。
“嫣嫣……”他低声喃喃了一句。
原本的怒气被他温温柔柔的一声低喃冲散,宋时晚快要被他气笑了。
醉成这样,原来还能认出她来。
宋时晚走过去扶他,好笑地叹了声:“醉成这样,亏你还认得出我来。”
“嗯。”薄屿辞轻轻应了声,伸手抱住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