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昨天开始就非常的不舒服,因为他身体强壮,所以他很少感冒,但是正是因为如此,越是长久不感冒不发烧,来一次才越发的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以至于上午和楚擅练完舞,他就回了宿舍,吃了点药便上了床,一直睡到了晚上,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没有力气。

直到有一块莫名的冰凉覆了上来…

那是一片柔软水润的冰凉,就像是一块白玉,又柔又润,又温又纯。

按理说玉石本来应该是坚.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他嘴边的玉却是软的,软糯的就像是一片成了形的水。

还是略带清凉冰爽的水!

靳简行本来就在发烧,哪怕吃了药还是有轻微的低烧炽烤着他的血液和肌肤,甚至被子都被他踢到了一边,他还是觉得无比的燥热。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片凉润。

一开始,他就只是想和那凉润好好地亲近一下,所以凉润移开的时候,他非常的不情愿,凭着直觉去找寻去寻找,后来他发现不仅仅只有那先凑上来的水润是冰凉的。

这块玉的整个祷体居然都是冰凉的!

甚至他莫名的就还觉得这块美玉,他好像特别的熟悉?

好像就是他一直以来最想妄的祷体,最想得到的冰凉,最难以忘怀的香气…勾着他的魂、诱着他的心、惑着他的身!

其实,靳简行一直都没想明白阎子京的那几个问题,为什么楚檀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但是下午不舒服的躺在床上,他忽然就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阎子京问得那几个问题他不仅仅只对楚美人有过,在他小时候他好像也是这么缠着他二哥的。

小时候起他就很黏他的二哥。

因为大哥过于严谨、八风不动、喜怒都不形于色,所以靳简行不愿意和他玩。

而他的二哥就非常的“有趣”了,最起码他有表情,就算是追着揍自己,也总比他大哥冰冰凉凉、坦然自若的好。

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冰凉性冷的人相处,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所以他小时候就老缠着他的二哥。

无时无刻都和他的二哥在一起,就连睡觉都是。

那时候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他二哥,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会第一个去和二哥分享。

二哥嘴上烦的不行,但其实也非常疼他,靳狗子后来不找他玩了,他还要去找这个"烦人的弟弟”呢。

所以以当时两人的亲密程度,自然是不愿意将和彼此相处的时间,分给别人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胡闹上一通,早上睡起来也想第一个看见他的二哥……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和阎子京问他的问题,——对应。

所以这能说明什么呢?

难道能说明他和他二哥搞.骨.科吗?

怎么可能呢?

再说了,喜欢一个人会有最明显的特征,会有和别人不一样的表现,甚至再往明白了说

喜欢是因为感情,感情是基于冲动,冲动是因为有所图!

无论是图什么,都是因为有所图!

而靳简行想了一下午一晚上直到沉沉睡去,他也没想通自己到底对楚檀有什么所图……

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