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平重新躺回床上,道:“鸣谦,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盲从。”
程铭礼在旁搭腔,“常前辈,鸣谦这不是盲从,而是从先祖笔记里,猜到先祖知道一些有关神明的事,只是不好诉说,只能写下世无神。”
“也就是说,世无神是肯定的。”
常曦平道:“行吧,假设世上无神,那神像上的力量,是什么?我完全没有发现。我实力也不算差了吧,除了那些天师,和半只脚踏进天师的人,我可以说,我实力数一数二。”
“我这样的实力,都没法第一眼发现神像的不对劲,完全没法抗衡神像的力量,这样的力量,不是神又是什么?”
解鸣谦道:“天师。”
他望向常曦平,问,“你家,好像没有天师前辈?”
常曦平面色黑了黑,“是。”
千名地师巅峰,未必能出一名天师,能踏入天师之境的,无一不是惊艳绝伦之辈,堪称凤毛麟角。
他所在的观,虽然传承千年,但也不是代代都能有天师出现,甚至一连七八代,都没有天师出现,也正常。
这是绝大多数道观的正常传承,除了玄阳观。
“你没在天师跟前待过,所以你不知道,天师和地师巅峰,差距有多大。”解鸣谦眸光微微暗沉。
他师父死时,他是地师巅峰,但他瞧他师父时,如瞧一座高山,如望一座深渊,完全生不起多少比较的念头。
像是一碗水,和一汪溪水在一起,那碗水,如何敢洋洋自得?
“百川到海。”解鸣谦道,“地师巅峰是川,天师是海。”
“那神像的力量,你无法抗拒,我也无法抵抗,但天师未必不能。”解鸣谦想起先祖游记里,先祖的师父用桃木剑斩杀柳树神,眼底闪过溢彩的流光,“这些神像,咱们要借助铭礼的功德金光才能对付,天师或许可以一根手指头,直接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