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礼“啊”了一声,他那天还以为解鸣谦早早睡着了,还羡慕鸣谦睡眠质量好,沾床就能睡着呢。
原来没睡。
他不敢再拉解鸣谦的手,睡得也规规矩矩,不再翻身动弹,他乖巧道:“那睡吧。”
“嗯。”
次日六点,解鸣谦起床,慢吞吞地在院子里打太极。
程铭礼跟在旁边,跟着学。
只是他足下重心不稳,解鸣谦慢吞吞抬脚时,单足立稳如泰山,程铭礼一个动作要几次放脚稳住身体,瞧着像刚学走路的小孩子,笨拙滑稽,却又可可爱爱。
解鸣谦一边打太极,一边憋笑。
程铭礼无奈,“鸣谦,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解鸣谦这才乐出声,“鸣谦,你这手脚,未免也太不协调了吧。”
程铭礼笑道:“是有点不太协调,当年大学军训,我被分到手脚不协调方队,那个方队,专门收容顺拐、左右不分等毛病,进度比别的方队,要慢一大截。”
毕竟别的方队可能都一遍过了,他们还在慢慢纠正左右,纠正顺拐,纠正手脚不协调。
而这些毛病,换在其他方正里,一眼就能瞧出,十分明显。
解鸣谦乐了,“平常也瞧不出啊。”
“就一点点,不算严重。”程铭礼跟在解鸣谦身后,学着他的动作慢吞吞地带动身体挪移运转,“你这太极,是哪学来?”